【长恨书】(1-1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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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5-08-13

动作很缓慢,指腹摩挲着玉簪上的花形,一下一下,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。

陆晏吟觉得自己一觉睡懵了。荀鉴只是摸个簪子,怎么搞得像是她被摸了一把似的,心猿意马,口干舌燥。

手里的系带系了半天,系成个死结。陆晏吟想叹气,这一幕却被荀鉴瞅到,他浅笑:“我来吧。”

说完走至她身前,微微俯身下去,手指勾起带子,专心的解着。

不得了。

陆晏吟一动不动,不知怎么了,感觉自己此时呼出的气都是烫的。荀鉴动作很轻,那两根系带在他手中翻来翻去,偶尔轻扯一下腰间的布料。

陆晏吟觉得痒得很。

有那么一下,她甚至觉得这人是成心的,是因为自己看了他私处,才做出这样的举动。

可荀鉴呼吸平稳,眼神清明,一眼也没多看她。

她又觉得自己荒谬。

“好了。”荀鉴松开手指,说。

陆晏吟低头,方才的死结被系成了个蝴蝶结。

“多谢。”

她开口唤了央桃央梨进来给自己梳头。荀鉴自觉的挪开了地方,坐到桌边等她。

陆晏吟的发散开,央桃用梳子一下一下梳着,动作轻缓。

陆晏吟每日梳妆都要花上好一阵儿,有时她自己都等不住,催着央桃快些。

可荀鉴坐在桌边,就这么看着她背影,一句也不曾催过,面上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,反而像是在看一幅画一般神色认真。

一折腾便是半个时辰。等一切安顿好后,两人又用了早膳,出门时已经快到晌午。

陆晏吟留了丫鬟在家,荀鉴也没带仆从。戏馆在吉祥大街,距离荀宅不远,两人便没备马车,决定徒步过去。

临走时天色还好,谁知没走两步路天就阴起来,乌云翻起雷鸣,隐隐响在天际。

荀鉴抬头,看了眼天,又看了眼穿着单薄的陆晏吟,提议打道回去。

陆晏吟摆了摆手,执意要去,荀鉴没办法,只好依着她。

一路上秋风袭人,虽没落下雨点,却冷的很。陆晏吟嘴上说着无碍,但还是打了个冷颤。

荀鉴看她被风吹得有些发抖,心里暗自后悔走时没带一件披风。

“冷么?”

他从宽袖中伸出手掌,看着陆晏吟。

“还好。”陆晏吟攥紧了掌心,笑了一下。

下一秒,手背有温热的感觉传开,陆晏吟低头,荀鉴的手轻轻握了上去。

两人的袖口足够宽大,这样握着很不显眼,荀鉴的掌心贴着陆晏吟冰凉的手背,两只手隐在袖口里。从远处看,像是走得近了些,那处堆积的布料凑巧碰在了一起。

有一种隐秘的快感。

陆晏吟想了想,忽然觉得,怎么跟偷情似的?

她翻过手掌,和荀鉴掌心相贴。指腹冰凉,被他掌心的温度暖着,很舒服。

荀鉴原本轻握着的手紧了紧,感觉到陆晏吟掌心逐渐热起来,方才那丝丝缕缕的凉意变淡了。

两人就这么并肩走着,陆晏吟垂首,忽然笑了。


第六章 箍得他隐隐的疼


天虽然下着雨,吉祥大街却依旧人来人往。这里往东便是皇宫,西面挨着达官贵人的府宅,最是热闹。

此时雨势不大,街上有几个梳着双丫髻的孩童绕着自家大人的摊子互相追着跑,其中一个手里还攥着串糖葫芦。

街边吆喝叫卖声不断,过往的人撑着伞,走走停停。

陆晏吟尚在闺中时,就常与夏侯音到这条街上闲逛。两人逛过各大胭脂水粉、衣料首饰铺子,偶尔去听听戏,又或者去茶楼听那个说书的老头口若悬河,讲尽天下奇事。

自成婚后,还是头一次出来。前头病了好一段时间,大夫叮嘱切勿出门受风,荀鉴便让眉华成日看着自己,闷了好一阵。

待病好后,陆晏吟又整日跟着先生学琴。这原本是她待字闺中时的功课,只是那时贪懒不愿下功夫,成了婚后不知怎么却想起这茬,跟着夏侯音荐给她的先生苦练。

一来二去的,再来这儿已经是秋天了。

从到了吉祥大街,陆晏吟就兴致高昂,一路上几乎一步三停,东逛逛西逛逛,完全忘了冷。荀鉴便跟着她,进出各家大小铺子,耐心的替她挑选首饰,又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出来。

陆晏吟松开他的手,正在卖饴糖的摊子前同那老媪说话。荀鉴站在不远处看着她,唇角不自觉勾起来。

平日里只见她弹琴练字,沉稳的很,今日这么活泼,倒是和少时,他离都前的记忆一样了。

他走过去,陆晏吟问:“吃糖么?”

荀鉴不甚爱吃这些甜腻的玩意儿,但见陆晏吟眸光闪动,他还是开口道:“嗯。”

陆晏吟犹豫了一会儿,最终拿了两包。

她拆开油纸,挑了一颗方方正正的送到他唇边。

荀鉴双手拎着东西,腾不出手,任由陆晏吟将那小方块送进自己口中。

好甜。

甚至甜的有些发腻。

“好吃吗?”陆晏吟抬头,问他。

“嗯。”荀鉴舌尖含着那块糖,颔首道。

陆晏吟笑弯了眉眼,送了一块到自己口中,边走边道:“我以前其实不爱吃这个。娘说会坏牙,总是管着我。”

“嗯,我知道。”荀鉴说。

陆晏吟看着他,说:“那会儿你还在都城里吧。”

荀鉴没说话。

“后来你走了,我认识了夏侯音,她爱吃这个,也常常带给我,慢慢的我也爱吃了。”

“娘还是管着我,不过我也学会了别的法子,偷偷背着她吃,有一次被发现了,我灵机一动,便撒谎说是夏侯音怕被爹娘发现,给我保管在这儿的。”她说着,又笑起来。

荀鉴听到这,转过头看着她侧脸。记忆中还是小女娃的人已经长成,还成了自己的妻子。

“你走之后”是个不轻不重的形容。它像是一根线,既能穿起那些年的所有事情,也将那些年和后来的日子划出一个分界。

荀鉴在心里数着,多少年了?

自他离开到如今又回到这里。

那根线此时又像是麻绳一样,箍得他隐隐的疼。

这一瞬间,他仿佛第一次觉得,这些年,原来是许多年。

陆晏吟没察觉到他的情绪,继续往前走着。走了几步,忽然回头朝他道:“前头就到了。不知道今日什么戏?”

她顾着和荀鉴说话,没留心前头,荀鉴开口时,那拿着糖人的女娃娃已经撞了上去。

小娃娃个不高,还没到陆晏吟腰际,她人小跑的却快,一时没刹住直直撞在陆晏吟大腿处,惯性使然又往后退去,最后一屁股跌在地上。

“哎呦!”陆晏吟惊呼出声。

荀鉴忙上前扶住她,又把那地上的女娃娃扶起来。

“可是撞疼了?疼得厉害吗?”他急切道。

陆晏吟摆手,表示无碍。

她低头看去,小女娃站起来后看了看手里,那糖人摔了个粉碎,只剩一根木棍,上面粘着一小块糖片儿。

小女娃却没哭,一手揉着屁股,一手拿起糖人,朝陆晏吟伸过去,嘴里嘟囔道:“姐姐……”

陆晏吟见状,咧嘴笑了,弯着腰问她:“你娘亲呢?嗯?”

她说着要伸手捏捏那娃娃的小圆脸。见前头急急忙忙跑来个妇人,便收回了手。

“丫儿!怎么又乱跑?!”妇人赶过来,拉过小女娃,看了眼两人,忙道:“小儿冲撞了二位贵人,实在对不住。”

荀鉴开口:“无碍,街上车来人往乱的很,娘子要看好才是。”

“是,是。”

陆晏吟看这妇人布衣荆钗,女娃也穿的破破烂烂,想来是家境清贫。她有些怜爱的看着那孩子,将手里那包糖递过去,道:“你的糖人碎了,我赔你一包,好吗?”

妇人好忙拍了拍女娃,让她和陆晏吟道谢。

小女娃笑了,小手捧着糖,嘴里念叨着:“谢……姐姐……”

母女俩走后,荀鉴又问道:“真的不要紧?”

陆晏吟摇头,看了眼周围,说:“我想要个糖人。”

荀鉴这才放下心,看见前面铺子门口有卖,道:“你先进去等我,我去去就来。”

陆晏吟应了一声,一个人进了戏馆。


第七章 早些回来


不同于街上人来人往的热闹,今日这戏馆里倒是有些冷清。中间池座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,看座儿的候在一旁,有些懒洋洋的。

陆晏吟进去后环顾四周,见二楼的包厢空了好几个,便伸手唤了那看座儿的过来,由他引着上二楼。

“今日什么戏?”陆晏吟提着裙摆迈上楼梯。

“您来的正巧,刚有贵客点了《牡丹亭》。”

陆晏吟进了包厢,点了些瓜子点心后,那小厮便退了出去。

二楼的位置比上回池座要好的多,既宽敞又不嘈杂。陆晏吟坐下后等了片刻,见那台上角儿还没出场,荀鉴又不在,便有些无聊。

左右荀鉴还没回来,她决定起身逛逛。

还没出包厢,便听见个男人声音响起,便说话边往这边走来。

她一顿,心道该不会又碰上贺昇了吧?上回包厢没位置,几人挤在下头碰见了,好好的戏也没听成。

不会这么霉运吧?

陆晏吟收了脚步。

几秒后声音那说话的男人经过,陆晏吟看清后松了口气。来人续着美髯,身穿了件褐色袍子,头上带着方巾。他身后跟着个面庞清秀的少年,经过时看见陆晏吟,目光停留了一瞬。

他们两人在隔壁包厢落座,有隐隐的谈话声传过来,陆晏吟听不太真切。

她也本无意去听,只是没多会儿又走进两个男人,经过她时,陆晏吟看见了其中一位的腰牌。

都察院。

几人谈话间,她分明听到他们谈及荀鉴。

虽然不能听清整个谈话,但从说话口气判断,他们谈起荀鉴时多半是鄙夷和不满。

除去这些,陆晏吟还听到“刑部”、“徇私枉法”这样的话。

她还想再听下去,楼下的戏却开场了。

原本就不高的声音被台上的声音淹没,什么也听不到。没办法,只能作罢。

陆晏吟收了心神。荀鉴不知去了哪里买糖人,快一刻钟了都不见人。台上那柳梦梅都出场了,他还没回来,陆晏吟本想和他闲聊两句这戏,现下却没人可说。

她又等了一会儿,心里害怕是出什么事,实在是坐不住了,出了包厢便下楼。刚迈了两阶,便看见荀鉴手里拿着糖人,正提摆上来。

“怎么这么久?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。”

荀鉴把糖人递给她,浅笑道:“无事。”

“这......是只兔子?”陆晏吟看着手里的东西,不确定的问他。

荀鉴颔首:“你从前,不是最喜欢兔子吗?”

陆晏吟浅笑:“你还记得。”

两人坐下后,陆晏吟轻咬了口糖人,心里想着方才听见的话,犹豫着如何开口。

“怎么了?这么盯着我瞧。”荀鉴摸了摸面颊,问她。

陆晏吟收回目光,想了想,还是开口了。

“你在朝中,可有与什么人生了龃龉?”

荀鉴偏头,道:“怎么突然问这个?”

“没什么,就是有些好奇……”陆晏吟微微垂首。

荀鉴抿了口茶水。

“我不记得有这种事。朝中局势复杂,有时堂上政见相左也属常事,不足为奇。”

陆晏吟想了想,没再多说。

也是。荀鉴在吏部风生水起,官员间有人眼热也是正常,况且都察院那起子人本就如此行事,早前父亲陆龄生还被参过一本。

倒是自己风声鹤唳,胡乱操的什么心?

从戏馆出来时,雨已经停了好一会儿。地面上还留有水痕,陆晏吟提起裙摆,两人慢悠悠地往宅子走。

荀鉴走在他左侧,朝她伸出手。

陆晏吟心领神会,笑道:“不必了,我不冷。”

他没收回去,反而说:“我知道。”

她顿了顿,这才算真明白过来。将左手放进他掌心,熟悉的温度再次传来,手是热的,心好像也是。

到了院子后,荀鉴将手里的东西给了随风,两人松开手时被央梨看见了。

她扭头笑着和身边的眉华交换眼神。

陆晏吟想着两人晚上能一同用膳,可荀鉴晚上有宴要赴。刑部尚书冯中彬在宅中设宴,邀了荀鉴和其父荀峯一同前去。

荀鉴看上去有些歉意,他伸手想摸陆晏吟的发顶,要触碰到时却又从她耳后绕开了。

陆晏吟今日受了风,赶紧去里间换了身干爽衣裳,听一旁的眉华在耳边念叨着,怎么出门不打伞。

她灌了浓浓一碗热姜汤,没什么食欲,此时正巧有些困了,便躺在榻上,偏头隔了屏风看荀鉴换衣裳。

就这么盯了一会儿,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,正要闭眼跌进梦乡时,荀鉴从屏风后出来了。

他走至榻边,看陆晏吟困得眼睛都睁不开,于是微微俯了身,温声道:“我走了。”

陆晏吟不知是困迷糊了还是怎么,忽然伸出手拽住他袖角,嘴里不清不楚的念叨:“早些回来。”

荀鉴笑了。

“嗯,你好睡。”

他给陆晏吟掖了被角,转身出了屋子。


第八章 他硬了


冯宅。

荀家父子下马车时,刑部尚书冯中彬已然等在宅前。几人在宅前简单讲了两句客套话,一起进了前厅。

厅内坐着几个穿着常服的男人,见荀峯来了,忙起身朝他作揖。

荀峯摸了把长须,摆手道:“诸位不必客气,今日不谈政事,不必如此拘礼。”

冯中彬今日请的都是平日与他甚有交情的人物。他和荀峯曾是同窗,两人在书院就认识,如今在朝中各司其职,平日里忙得很,便赶在今日休沐约着前来把酒一叙。

荀鉴刚到吏部不久,与刑部还没有过多的联系,本以为今日只有三人相聚,没想到竟有几张眼生的面孔。

几人落座后,有侍女捧了热酒送上。

冯中彬斟了酒,哈哈笑道:“诸位今日肯赏光前来,冯某感激不尽。”

他饮了一口酒,放下杯盏,说:“在座都是冯某的旧识,便不过多介绍,只是诸位还不认得文仲吧?”

身穿浅色道袍的年轻面孔站起来,朝众人俯身作揖,道:“下官都察院经历司经历贾宗濂,拜见各位大人。”

冯中彬挥了挥手,示意他坐下。开口:“文仲刚到都察院不久,与各位无甚照面,今日一见,便算正式认识了。”

荀峯看向贾宗濂,笑道:“前段日子还听冯大人讲起过,都察院有个经历,任职不久便连连升迁。如今一见,果真是年轻有为。”

贾宗濂听了,忙起身道:“荀大人谬赞,下官愧不敢当。”

挨着贾宗濂的吕畴听了,笑说:“文仲不必自谦,你的差办得好,荀大人夸你便受着吧。”

吕畴如今在大理寺任职,官比贾宗濂高了几阶,他为人处事没架子,面上又和善的很,与各部官员关系皆不错。他这么说,贾宗濂便也没再过多自谦,只道:“诸位大人抬爱了。”

一旁坐着的荀鉴一直没出声。他觉得这人有些眼熟,像是在哪里见过,但一时想不起来,便没说话。

“贤之你光说旁人,明彻自入仕后不也是颇得圣心么?”冯中彬夹了一筷子菜,扭头和荀峯道。

“明彻入仕那年是连中三元,所作的策论连圣上都多有夸赞,乃治世之才。到底是还荀大人虎父无犬子。”一直没说话的孙昌也跟着道。

听冯中彬谈及自己,荀鉴颔首道:“大人称赞,明彻愧不敢当。如今在朝中任职,为官之道还要请诸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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