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长恨书】(1-1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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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5-08-13


“你好像,”陆晏吟轻声说,“没有变。”

“变了的,”荀鉴轻摇头,“往后还有很多时日。”


第三章


入了秋,院里的树叶纷纷下落,鲜嫩的颜色也变得枯黄,踩在脚下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天气也阴晴不定起来,有时前一会儿还是大太阳,下一刻就变了天色,阴着天下起雨点儿。

不知不觉中,陆晏吟已经嫁过来两月有余。

荀鉴依旧忙得很,吏部的事情多,又逢至节庆,他这几日忙的不归家。

陆晏吟数着指头,已经是第七日了。

眉华晨起摘了树上的桂花做甜食,此时正端了进屋来,看见陆晏吟在想事情,等了片刻后,才发现她在走神。

“夫人?”

“啊?”陆晏吟回神。

“怎么了?”

“夫人在想什么?奴婢做了桂花饼,娘子尝尝吧。”眉华将描着金边的小碟子捧到她面前。

陆晏吟伸手拿了一块,送到嘴边,有清甜的桂花香味在齿间弥散开,味道很好。

“你手艺好,很好吃。”她赞道。

眉华一听乐了,说:“夫人喜欢这个,奴婢明日再去摘些桂花,多做一些!”

看着桌上的糕点,眉华却又撇了嘴:“说起来,公子也喜欢这个味儿......”

眉华看着陆晏吟,忽然说:“公子都好几日没回府了,夫人不写封信吗?”

“啊?”陆晏吟拿着糕点的手一顿。

“写信?”

眉华点头:“写封家书啊,夫人和公子都多久没见了?”

其实也没多久,只是七日而已。

陆晏吟没这么说,思忖了一会儿,才问:“其他的娘子......也写信吗?”

眉华一愣,道:“旁人奴婢不知道,应该是写的吧?”

隔了会儿她又说:“不过夫人这封家书送去,公子一定欢喜!”

那便写吧。

陆晏吟心里想,这也没什么,她是荀鉴的妻子,夫君几日不曾归家,写封家书再正常不过,有何好扭捏的?

说写就写,陆晏吟用帕子擦净了手,走到书案前,眉华在一旁将笔递给她,笑着研磨。

手中的毛笔蘸了墨,要落下时,她却犹豫了。

写些什么?

一旁的眉华见她迟迟不下笔,疑问道:“夫人怎么了?”

陆晏吟摇头,“没什么。”

她想了又想,顿了又顿,在案前站了好一会儿,最后还是搁了笔,靠在椅背上看着那几张浅黄色的宣纸。

不知道怎么,心里隐隐有些不畅快。荀鉴七日未归家,没有一封书信便算了,甚至都没有叫随风捎句话回来。

这家书,凭什么要自己先写?

她想到这儿,看着眼前的糕点也没了食欲。

荀明彻若真在意这个,早就差人送信来了,何必等自己先送。

“罢了,我不写了。”

看陆晏吟这个样子,眉华说:“夫人是不是不知道写些什么?”

陆晏吟没说话。眉华又说:“夫人想对公子说些什么都写在信里,奴婢差人快马加鞭送到公子案前。”

陆晏吟摆了摆手,从圈椅里起身,走到窗边。

打开窗户,有肃肃秋风吹进来。她往南边望去,目光越过重重檐角。

远处阴云翻涌,有隐隐雷声响起,要下雨了。

那是皇城方向。

陆晏吟站在窗前,想要看清什么,最终收回了目光。

*

夜里不知几时,陆晏吟一下惊醒。

她偏头,看着窗外朦胧的夜色,忽然想起荀鉴。往日都是他睡在身侧,这会儿从梦中惊醒,身边又没人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
回想着方才那个梦,她心里渐渐地不安起来。

梦中的荀鉴手脚俱断,满身是血,趴在地牢肮脏的草席上。陆晏吟站在牢门外叫他,他却像听不见一般,头都不肯动一下,陆晏吟着急的伸手推这牢门却怎么都推不开。身后忽然走近几个狱卒,像是没看到陆晏吟,从她身边走过打开牢门,粗暴地将荀鉴从地上拽起来,嘴里说着:“吃断头饭吧。”

陆晏吟看着荀鉴从地上爬起来,端起饭碗要吃,下一刻却七窍流血,断了气。

那两个狱卒一惊,连忙差人去通报,临走时还啐了一口,骂道:“死奸贼,真是晦气!”

奸贼?

陆晏吟正要跑进去,那牢门却又死死合上,任凭她怎么使力也推不开。

牢里转眼间空无一人,只剩下她和荀鉴。梦里陆晏吟跌坐在地上,下一秒睁开眼醒了过来。

耳边濡湿一片,陆晏吟叹了声气。

自己是怎么了,荀明彻不过几日未归家,她就这个样子?

在枕上闭眼假寐了半刻,陆晏吟最终还是忍不住,一下子坐起身来。

她摸着黑找到了鞋子,走到书案边,伸手找案上的火折子。

手里刚够到东西,就听门口有脚步声响起。紧接着门被推开了。

陆晏吟被这动静吓了一跳,手里的东西掉落在地。

屋里还黑着。荀鉴抬脚进来就听见“啪”的一声。他应声看去。

陆晏吟散了发,穿件浅色的里衣正站在屏风前,一动不动的。

“......阿吟?”

荀鉴开口,朝她走去。

“怎么还没歇下?”

就这一瞬间,荀鉴走至身前的瞬间,陆晏吟的心好像被挠了一下。

陆晏吟没说话,在荀鉴的手搭在她臂上时,她才如梦初醒道:“......你回来了?”

“嗯。”

脑中闪过梦里他残缺的惨状,陆晏吟开口时先哽住了。

接着有温热的感觉流下来,她伸手去摸——是眼泪。

荀鉴被她吓住了。慌不择路的伸手替她去擦泪,甚至忘了用自己怀间的帕子,就这么用官袍的袖子一点点揩去她的泪水。

“怎么哭了?”

荀鉴温声问她,轻皱起了眉头。

陆晏吟不知怎么开口,便没做声。屋里黑漆漆的,只听见她吸鼻子的声音。

两人站了片刻,陆晏吟渐渐平复下来。

荀鉴捡起掉在地上的火折子,要去点烛火,却被陆晏吟拦住了。

她不想自己哭的满脸泪痕的样子被荀鉴看清。

“这几日,你在吏部,都忙些什么?”

荀鉴放下手里的东西,说:“近几日衙门里事情不少。”

“你没给我写信。”

“你也没有。”陆晏吟答。

两人静默了半刻。荀鉴问:“不困么?”

“做了个梦。”

“梦见什么了?”

“爹娘吗?”

陆晏吟摇头,没说刚才梦见的事。

*

夜风习习,月明星稀。

屋外的落叶发出沙沙声响,在寂静的夜里尤为刺耳。

两人平躺在榻上,都没睡着。

“你想爹娘了?”荀鉴忽然问。

陆晏吟说:“没有。”

荀鉴像是懂了一样,没继续问。

“明日休沐,要出去逛逛吗?”荀鉴说。

陆晏吟偏头,问:“去哪儿?”

“你有想去的地方吗?”

陆晏吟想了想,说:“上次的戏,还未听完,怪可惜的。”

那时他们成婚前见的第二面。两人刚重逢不久,正是相对无言的时候。陆晏吟便找了家戏馆,拉着荀鉴一同去听戏。

那天唱的是《玉簪记》,这戏陆晏吟最爱听。她穿着宽袍,头上罩了幅巾,一幅男子装束,落座后边喝茶边聚精会神的盯着前头。

荀鉴不常出入这种地方,平日里不是在吏部衙门里便是在宅子,也算是头一次听戏。

台上正唱到最高潮一段,陆晏吟身侧走过一对年轻夫妻。

那妇人穿着藕荷色长衫,梳着三绺头,衣衫放量宽大,却遮不住隆起的腹部。她和身旁的男子一同落座,那男子一手扶着她的腰,生怕她摔着碰着。

两人相视一笑,看上去感情甚睦。

陆晏吟本没有过多注意。只是两人经过时掉下一块手帕,陆晏吟捡起来,正要叫那妇人,那男子却先抬了头。

陆晏吟微微愣住,这人正是数月前与她说亲的贺昇。


第四章


当初两人婚事作罢,闹得很不好看。没多久京中就传开他的婚讯,他娶了中书令的女儿林宝澄,两人成婚不过月余,林宝澄就有了身孕。

陆晏吟属实没料到,两人居然在这里遇上了。

荀鉴在朝中与贺昇的父亲贺行晖打过交道,自然也认得贺昇,于是走上前去,开口道:“贺公子,好巧。”

贺昇微微拱手,道:“荀大人。”

他看了眼荀鉴,又看了眼陆晏吟,似乎明白什么,微微一笑,说:“二位也来听戏?”

陆晏吟觉得这人简直没话找话,来戏馆不听戏难道来寻事不成?

她将手里的帕子递给林宝澄,没多说什么。一旁的荀鉴察觉到她的尴尬,便接过话,又跟着客套了几句,和陆晏吟又坐回去。

自打回去后,陆晏吟就浑身不自在,没听一会儿便随口找了个由头,先回府了。

那天的戏也因此没听完。

荀鉴在黑暗中道:“那我们便去戏馆。”

陆晏吟应了一声,刚哭过一场,此时困意上头,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
次日一早,天刚蒙蒙亮,她便先醒了。

这一夜倒是没怎么做梦,睡得很踏实。她躺在枕上,没起身,透过床帏看外边的天色。

时辰还早,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喙。

身旁的荀鉴平躺着,还在睡梦中。陆晏吟本想再眯一会儿,奈何实在没睡意,便翻了身,面向荀鉴,盯着他看。

虽然陆晏吟不是很在意相貌,但不得不说,荀鉴是真的生的好看。

闭口缄默时让人感觉很疏远,像隔着屏障,开口时,又让人如沐春风。他不甚爱笑,平日里说话也不疾不徐,声音如玉磬初鸣,朗朗清越。

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。瑟兮僴兮,赫兮咺兮。

闺中读过的诗词忽然有了实感,陆晏吟不自觉走了神。

不知盯着荀鉴瞧了多久,她回神时脸颊不由的发烫。

方才脑中闪过的念头太过孟浪,她忍不住的想着——荀鉴这样的人,待谁都彬彬有礼,自打两人成婚以来,好像还从没见过他别的样子。

比如生气,比如羞赧,比如……情绪失控的样子。

人心真的能从来不起波澜吗?她不信。

就在这时,一旁的荀鉴忽然动了。

陆晏吟忙收回目光,却看见另一个东西。

荀鉴身下有了变化。那薄薄的锦被盖在他腰腹,挡不住双腿间高高仰起的物什。

荀鉴身体动了动,像是梦到了什么。他眉头微皱,忽然腰身向上抬起,做了个类似顶撞的动作。

陆晏吟一时愣住,没两秒后反应过来,登时两颊飞红。

她以为荀鉴要醒,可身边的人接下来却没了动静,只剩胯间那物昂扬不下,将锦被顶起形状。

等了片刻后,陆晏吟见他还在熟睡,这才敢仔细的盯着那处看去。

方才还在想荀鉴像是清心寡欲的样子,谁知现下这情形,倒让陆晏吟没话说了。

她出嫁前,在娘亲给她的图册里看过这副场景,但那画上画的不太真切,她也没当回事。可眼下,却有现成的......

荀鉴那个地方,也像画上的一样么?

陆晏吟好奇起来,这种念头一旦出现,就怎么也不能平息下来。

她鬼使神差的伸出手,有些颤抖的轻轻掀起了被子一角,往里面看去。

但结果却不如她所愿,荀鉴就寝时穿了亵衣亵裤,她什么也没看清。

一不做二不休。她干脆将被子彻底掀开,移到一边,坐起身后用另一只手解开了他亵裤的系带。

她动作极轻,生怕把他弄醒,到时候收不了场。

系带不是很紧,轻轻一拽就开。陆晏吟像少时无数次干坏事那样,又心虚又兴奋。她咽了下口水,眼睛一闭心一狠,彻底将那片布料掀开了。

陆晏吟睁眼看去——果真与画像上的不一样。

荀鉴那处很大,也很粗,甚至仰起的弧度都很漂亮。

她弯下身,稍微趴近了点,想要仔细看个清楚。

就在刚凑近,还没来得及看清上面的脉络,头顶传来了声音——

“阿吟?”

陆晏吟一惊,连忙抬头,看见的是荀鉴有些迷蒙的眼神。他微皱着眉,看上去不甚清醒,语气里带了疑问。

“你在做什么?”

陆晏吟完全懵了,一时间开口也不是,不说话也不是,不自觉咬住下唇一动不动的。

荀鉴没料到她这幅反应,换了种问法:“你准备看到何时?”

陆晏吟脸更红了,甚至耳朵根也跟着烧起来。

完了,彻底完了。她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面都丢在这一眼上了。

“我......我有些好奇,就......”她小声嗫喏道。

荀鉴没说话,反而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。

陆晏吟被看的浑身都要烧起来了,终于,她忍不住道:“你方才,梦到谁了?”

荀鉴:“什么?”

陆晏吟看了眼他的性器,说:“你硬了,是梦到什么了?”

荀鉴伸手扯过被子,盖住了要害。他语气平静道:“没什么,这是晨起时的正常反应。”

陆晏吟感觉他在说谎话,他方才那个样子分明是梦到谁了才会那样……顶撞。

可荀鉴分明不愿意多讲,况且两人还没圆房,现下讲这个未免有些奇怪。

于是她也不说话了,一股脑倒在枕头上,背对着他闭上了眼。

两人静默地躺在一张榻上,谁都不再说话。

陆晏吟后悔不已,脑海中却又不断闪过那根东西的样子和荀鉴的脸,心里猫抓似的。

就这么胡乱想着,困意又翻上来,她又昏昏沉沉的睡去了。


第五章 陆晏吟觉得痒得很


陆晏吟醒来的时候,身边空空的,荀鉴已经起身了。

她揉了揉眼睛,坐起身来。看见荀鉴在屏风后正换衣裳,没注意到自己醒了。

刚换了鞋子从榻上站起来,荀鉴就从屏风后绕出来。

他穿了件鸦青色的长袍,额间戴了网巾。见她起身,顺手从身后的衣架上将那件月白色的长衫拿起,递给她,道:“醒了?”

陆晏吟伸手推了回去,道:“今日不穿这件,让央桃她们来吧。”

荀鉴道:“你告诉我,我给你拿来。”

陆晏吟不明白他为何要在此事上执着,但还是照他的意思做了。

“那边柜子里有件雪灰色的衫子和白色比甲。”

荀鉴递给她,而后在她妆台前坐下,背对着她。

陆晏吟慢吞吞的换衣裳,心里想着一个时辰前那事儿,偷偷从铜镜里看他。

荀鉴和平常一样,倒是没什么诸如羞赧之类的样子。陆晏吟系着腰间的系带,看见他手里拿起自己的一只玉簪把玩着。

那指间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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