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请杀死我的月光】(1-2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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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5-07-09

迷雾。

他的话,字字清晰,组合起来成了难解的谜。

他是在宣告自己是个“大混混”?

所以,就能如此心安理得地践踏边界,在灰色地带肆意游走?

这因果关系似乎搞混了吧!

思绪翻涌间,那道属于“大混混”的目光,却已无声地压了下来。

他那视线带着灼人的温度,缓缓下移——

掠过她紧抿的唇瓣,滑过颈间那片暴露在空气中、精致得近乎脆弱的锁骨,短暂地、极具分量地,停驻在那起伏的柔软轮廓上。

最终,沉沉地落向那片被衣物遮掩、却因他目光而骤然变得敏感起来的隐秘叁角区域。

他甚至没有吐出一个字。

可那缓慢逡巡的视线,已像带着倒刺的藤蔓,缠绕过每一寸被注视的肌肤。

林知遥只觉得耳根轰然一热,滚烫的血色瞬间烧透了薄薄的耳廓,一路蔓延至颈侧。

“还疼吗?”邢昊苍突然来了这么一句。

本就灼烫的肌肤仿佛被沸水兜头浇下,林知遥的脸蛋“腾”地一下红得滴血。



(二十三)丛林法则



空气灼热得令人窒息。

理智在她的颅内炸开尖啸,撕心裂肺地喊着“跑”——跑得越远越好。

可林知遥的胸腔里塞满了沉甸甸的疑问,亟待从这个男人口中撬出答案。

于是,她用一个问题狠狠顶了回去: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

尽管心底,那个答案早已呼之欲出,她却死死抵住,拒绝承认。

邢昊苍斜倚着深胡桃木办公桌,指节漫不经心地叩着桌沿,唇角浮起半分似笑非笑的弧度:“从今天起,你的岗位调整成董事长秘书。”

轻描淡写的一句话,却像重锤狠狠砸在林知遥心口。

她踉跄着后退,后背抵上冰冷的实木门板,寒意瞬间穿透单薄的衬衫。

他竟成了写意科技的最高控股人?

难怪曾经的注资方集体失联——所有股权,早已无声无息地流入了他的掌心。

电光火石间,所有迷雾般的碎片骤然串联,拼凑出冰冷的真相。

林知遥死死盯住逆光中的男人。

光线在他冷硬又宽阔的肩线上勾勒出一道锋利的金边,将他轮廓分明的脸切割成明暗交织的、极具压迫感的剪影。

如此的赏心悦目。

可喉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,她艰难吞咽,眼底掀起滔天巨浪:“这一开始……就是你设的局。”

“先是让楚氏集团抛出诱饵,承诺用高于市价40%的天价收购阿砚股权,诱使他孤注一掷,以为能靠着你们那笔七日贷如期准时堵上窟窿……然后,在最后关头中止收购!”她的声音冰冷如刃,穿透空气,“高利贷利滚利,欠下的就成了砸锅卖铁也还不起的天文数字。如果我没猜错,阿砚起初,是把股权抵押给了你们吧?”

一声悲凉到骨子里的嗤笑从她唇间迸出。

“区区五千万……你们竟然只用了五千万,就生吞活剥了一家市值十五亿的公司!”她拳头死死攥紧,指甲深陷掌心皮肉,留下惨白的月牙痕。

林知遥几乎是咬着牙,把每个字都碾碎在齿间:“这和赤裸裸的诈骗——有什么区别?!”

邢昊苍凝视着那张因愤怒而灼灼燃烧的小脸,深棕色的眼眸深处,一丝极快的诧异掠过,随即被更深的欣赏覆盖。

仅凭一句职位调动,她竟能推演出全局。

这份洞察力,着实令人意外。

聪慧得让他不由侧目。

若不是谢砚护着她,不让她接触核心细节,写意科技的收购案怕是还要多费几分周折。

“给了你两周时间,不是吗?”他开口,声线平稳慵懒,尾音带着施舍般的从容。

林知遥被他这副姿态气笑了。

她声音尖锐地刺破伪装的平静:“公司向地下钱庄借钱的消息,是你们放出来的吧?”

这不是疑问句,是陈述句。

斯文了二十四年的林知遥突然很想骂人。

那些从未出口的、带着血腥味的脏话,在舌尖疯狂打转。

可长久以来刻在骨子里的教养,如同沉重的枷锁。

她拼尽全力,嘴唇几度开合,憋出了两个词:“卑鄙!下作!”

邢昊苍极轻地挑眉。

她这副被逼到绝境、连骂人都如此“克制”的模样,非但没激怒他,反像只炸毛却挠不伤人的猫,勾起他心底一丝难言的痒意。

他大步上前,不容抗拒地一把扣住她纤细的手腕,强硬地将她拖拽到巨大的落地窗前

——窗外,金融中心的摩天巨楼如钢铁丛林般耸立,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目阳光,一片森然。

“遥遥。”他忽地低唤,声音揉进一丝无奈的宠溺,“睁大眼睛看看,外面这些光鲜亮丽的上市公司,十家有九家都是通过这种‘卑鄙’、‘下作’的手段得来的。”

邢昊苍垂眸,审视她苍白失血的小脸,放缓了语调,带着教导稚童般的耐心:“这个世界并不是你所想的非黑即白。”

说着,他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嗤笑:“所谓的温良恭俭让,这种价值倡导,不过是上位者的管理手段。”

他猛地俯身,高大身影带来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她,一手强硬地扳过她的下颌,迫使她直面那片冰冷、庞大、弱肉强食的钢铁丛林:“看清了,人和人之间,公司和公司之间,乃至于国家和国家之间,遵循的从来都是最原始的丛林法则。”

声音沉下去,带着金属般的冷酷质感,字字砸入她耳膜:“弱国无邦交,强权即公理,这个道理,你还不懂?”

落地窗冰冷的玻璃映出林知遥失魂的脸,也映出窗外那个庞大、冰冷、遵循着弱肉强食规则的金融帝国。

一个她此刻才真正窥见其狰狞獠牙的,肮脏却又被奉为圭臬的“合理”世界。

“所以……”她猝然开口,声音带着几分竭嘶底里后的沙哑,却异常清晰,“阿砚现在在哪?”

几乎同时,林知遥爆发出全身力气,猛地挣脱他铁钳般的手,踉跄着向后急退两步,迅速拉开距离。

如同要逃离危险的兽。

“别告诉我他还在筹资,你刚才说的是‘给了我两周的时间’,并不是‘我们’。”她眼中再无迷茫,只剩下尖锐如刀的防备。

那番扭曲的“真理”未能动摇她分毫,朋友的安危始终是她心中最紧要的事。

正是这份对谢砚毫不掩饰的、近乎固执的关切,如同火星溅入油桶,瞬间在邢昊苍心头燎起一片暴戾的火焰!

他下意识地向前逼近,试图抹平这刺眼的距离。

她却像受惊的鹿,步步后退。

眼看她纤弱的背脊就要撞上身后尖锐的茶几角——

“小心!”邢昊苍心头一紧,本能地伸出手臂。

然而迎接他的,却是林知遥闪电般抄起茶几果盘旁那把闪着寒光的水果刀。

刀尖,在冷冽的空气中,笔直地对准了他。



(二十四)举旗投降



邢昊苍瞬间怔住,凝望她的眼,充满了震惊。

没想到有一天她会用刀指向自己。

林知遥显然也被自己这下意识的举动吓住了,一时不知所措。

她没想过要伤害他。

看着他脸上那抹受伤的神情,她握住刀柄的手止不住地颤抖,声音细得几乎碎在空气里:“你、你不要过来……”

“遥遥,你指错地方了。”

邢昊苍缓步向前,嘴角甚至牵起一丝近乎诡谲的温柔,胸膛却精准地迎向那点寒芒:“应该是这里。”

眼见他竟要再进一步,尖锐的刀即将要没入他身体的刹那,林知遥惊叫着踉跄后退,后腰狠狠撞上茶几尖锐的边角。

可她连呻吟都不敢发出,生怕自己稍微一动,那把刀就会不受控制地刺穿他的胸膛。

泪水汹涌地模糊了视线。

就在刚才——刀尖抵近他心口的瞬间——她竟清晰地想象到他心脏停止跳动的画面。

撕裂般的恐惧攫住心脏。

寒光骤然转向,冰冷的刀刃死死抵住了自己纤细的脖颈。

林知遥一直觉得自己平凡如尘埃,落入历史长河,激不起半点涟漪。

此刻却像被逼至绝境的困兽,亮出了最后的獠牙。

可是求生的本能在疯狂地撕扯着她,银发苍苍的母亲、病床上与死神搏斗的父亲、一张张关切的朋友同事的脸……瞬间涌入脑海。

荒唐!

她竟用如此愚蠢的方式对抗?

凭什么……觉得他会将她的死活放在心上?!

然而,那个连刀尖抵心都面不改色的男人,目睹这抹寒芒转向她脖颈的瞬间

——脸上失去了血色。

邢昊苍像被钉在原地,脚步无法挪动分毫,眼中翻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、名为恐慌的情绪。

“我带你去见他!”声音失了往日的沉稳,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音。

仿佛怕她听不真切,他几乎是嘶吼出来:“我带你去见谢砚!”

林知遥怔住了,泪珠凝在长睫上。

这翻天覆地的急转让她茫然无措。

可就是她这短短一瞬的失神,足以让邢昊苍的心脏几欲裂膛而出!

那抵在她颈间的寒芒,仿佛悬在他头顶的利剑。

“你先放下刀。”他的语气接近哀求。

林知遥压根也没想过真的自残。

她甚至来不及开口威胁,他已溃不成军,举起了白旗。

邢昊苍生怕这筹码还不够份量,几乎是抢着补充,语速快得像在追赶她颈间的寒光:“谢砚回来,依然是写意科技的CEO!所有人——一个不动,绝不裁员!这样……可以吗?”

他的声音越发低哑干涩,浸透了近乎绝望的卑微与祈求。

林知遥几乎要脱口答应,理智却让她警觉起来:“什么条件?”

“留在我身边。”他答得斩钉截铁,毫无迟疑。

仿佛这个答案,早已在心中演练千遍。

似乎觉得不够直白,邢昊苍补了一句,字字清晰:“当我的女人。”

万万没想到……他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。

林知遥脑海不受控制地闪过那些肌肤相亲、呼吸交缠的瞬间,一股滚烫的热浪猛地窜上脊背,烧红了脸颊。

她不懂。

他如此大费周章,甚至不惜放下身段卑微祈求,所求的……竟只是要她留在他身边,做他的……女人?

“我没有做第叁者的习惯。”她想起了电梯里硌着她腰的铂金圈戒,直接拒绝。

邢昊苍猛地朝她举起左手——

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上,空空如也。

他扯出一个近乎惨淡的笑容,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:“说来你可能不信……我的第一次,是你拿走的。”



(二十五)把刀放下



林知遥身体瞬间僵直。

镜片后,那双盛满惊涛骇浪的漂亮眸子死死定住,清晰地映着他脸上那份窘迫却异常认真的神情。

颈侧——那紧贴着冰冷刀锋的脆弱皮肤——那迫在眉睫的死亡威胁,竟被彻底遗忘。

邢昊苍的第一次……给了她。

这个念头像一颗炸弹在她心底引爆,将她所有预设炸得粉碎,只留下措手不及的茫然。

紧接着,在剧烈的震惊之下,一丝滚烫的羞耻,混合着某种不该滋生、却疯狂蔓延的窃喜,如同剧毒的藤蔓,死死绞紧了她的心脏。

荒谬绝伦,不合时宜,却又汹涌霸道得令人窒息。

连那紧贴着刀锋的颈项皮肤,竟诡异地灼烫起来。

心底,有个尖锐的声音正歇斯底里地咆哮,狠狠撕扯着她摇摇欲坠的理智:

“他在骗你!”

“看看他做的事!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种!坏种的话能信?!”

“——而且,是不是第一次,重要吗?!现在说这个还重要吗?!”

然而身体深处,那隐秘的角落却不受控地战栗起来,擅自贪婪地回味起被他强势闯入、填满掌控的每一次律动。

他的力道,他的节奏,甚至他因她反应而微妙调整的角度……

所有细节都烙印在神经末梢,灼烧着记忆。

林知遥用力摇头,仿佛要将这危险的沉沦连同他的话一起甩出去。

就在这时,邢昊苍像是精准捕捉到了她混乱思绪的轨迹,声音愈发嘶哑紧绷。

“幻想过太多次……那时候,我、我根本……控制不住自己。”

顿了顿,他喉结滚动了一下,深邃的眼眸燃烧着近乎偏执的火焰,一字一句地碾碎她的防线:“而且……你的反应很明显。”

轰——

好不容易退去的热潮再度汹涌反扑,瞬间吞噬了林知遥那张精雕玉琢的小脸。

原来……幻想过这些的,不止她一人?

这个认知如同细小的电流窜过心尖,她握刀的手指不受控地一颤。

就这一下,几乎让邢昊苍心脏骤停。

他后悔了。

真的后悔了。

不该在这个时候,说这种话!

“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身边……”邢昊苍急急抛出真正的筹码,一个他笃信她无法拒绝的筹码,声音里压着难以掩饰的惊慌,“你的家人,就是我的家人。”

他抛出了那个原本不欲过早透露的信息:“陈院长研究过叔叔的状况,他向我保证,绝对会腾出档期亲自主刀,叔叔一定会康复,照常说医院今天会给你通知。”

林知遥眸中的混乱瞬间褪去,化为清晰的诧异与一丝震动:“原来是你……安排的?”

她就说,这等天大的馅饼,怎会凭空砸在自己头上。

“我会动用所有资源,为叔叔提供全国最好的治疗。”邢昊苍放柔声线,带着诱哄的魔力,目光紧锁她手中的凶器,“现在,乖乖把刀放下,好吗?”

在他步步退让与不断加码的承诺中,眼前的女孩终于缓缓垂下了手臂。

刀尖离开颈侧肌肤的刹那,邢昊苍身形如电,猛地扣住她的手腕!

“哐当”一声脆响,那柄令他心惊胆战的水果刀已被他狠狠夺下,远远甩向房间最深的角落——一个她绝无可能触及的距离。

“林知遥——你这个大笨蛋!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!”

男人暴怒的低吼撕裂了方才的温柔与耐心,惊得她浑身一颤。

完了。

这个念头瞬间攫紧心脏。

下一秒,她便被狠狠拽入他怀中——那力道凶悍得几乎要碾碎她的骨头!

脸颊被迫紧贴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。

噗通、噗通……

那心跳狂乱得如同濒临炸裂的引擎。

她很想说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——

却骤然发现,那具死死禁锢着她的、钢筋铁骨般的高大身躯,竟在难以抑制地……细微颤抖。

  [ 本章完 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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