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仙途漫漫且徐行】(24-3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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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5-06-29

首肯。

别说解忧阁阁主跟天刀门魁首两位金丹,就算再来两位,同样也是身殒道消的下场。

「金宝没有传讯?」坊主困惑。

「应是遭追击而无暇分身,北面尚有银宝与玛瑙,再过两日便有消息。」林先生起身,目光灼灼,神色透露期盼。

坊主最后再确认:「极乐宗?」

林先生笑道:「初四便抵都城了。」

深吸口气,坊主紧紧握拳:「好,收网。」

林先生双眼放大,浑身颤栗,再度拱手:「遵命!」

看着林先生大步离去,坊主才缓缓松开拳头,待赌赛落幕,他便要飞赶至解忧阁,趁坊主被围杀之际,一举夺下此阁!

「哈!」坊主厚掌拍面哈气,转身出阁,再度迎向宾客,满颜堆笑,劝众推酒,纵情朗声。

林先生健步如风,赶至青蟒府,通报一声,递上名刺。半刻后,随着侍卫入府,府中气派森严,若说朱雀院是守卫大齐各方之盾,那青蟒府便是缉拿追捕重犯的大齐之剑。

途经石屋瓦舍无数,侍卫与捕快在砖道低声交谈,官员依序上岗,仆役清扫环境,再经那传闻关押妖魔之塔,邪气迫人,幽暗可怖,林先生加紧脚步,跟上侍卫,踏入天音广场,已有不少人士,纵队等候。

传讯阵乃国之重器,除去南齐北楚与合纵盟之国府重镇、边境关隘,便只有馀下九大势力能有钱财建置,也正因布建不易,所费不赀,才广开众用,收纳费金,稍微贴补一二。

开工首日,定有许多事务需远距传讯,天音广场现有七阵,却只开五阵,自是供不应求,而剩馀两阵,一阵为军方限属,一阵则是国情专用。林先生缴了钱,便耐心排队。

轮至他时,被侍卫引至最左之阵,并依照文书格式,填写需传讯的阵位,一为净明宗道观后山,一位妙音阁总舵,文书小吏确认后,麻利安置灵石,启阵。

华光闪耀,风起回旋,灵气如云雾散逸,林先生赶忙将袖中文书投入阵中,刺芒如兽,一吞咽干净,随即光消阵歇。接着,书吏再掏另一枚灵石,确认对应方位与距离,再启阵,林先生又将另一纸书文投入。

大楚东北,净明宗。

遥对境外墨熊兽族与邪门大同,镇守一方。

宗观立于北岭群山中,北岭全称北华雪山,山脉走势千里,横隔两族地界。北岭东线南隅,冰巖山,北面为冰雪覆盖,南面为巖石累累,净明宗便座落于此。

正月初五申时,后山听书台来讯后,道童便捧书直奔主宫,住持在偏厅一边安排下属年节事务,一边整理近日众多纷杂之讯,见道童进门,和蔼一笑,接过文书,微咳。

「让明镜来一趟。」住持对恭候一旁的道士发话。

道士拱手离去,连带道童也转身离房。

住持双目微浊,远观似老,近看非老,身形不胖不瘦,面目中庸,若处在人群中,一眼望去,断难认出。

他拿着千里传讯之书细看,又抓起案上的其他纸卷查阅比对,陷入沉思。

没过多时,宏亮嗓音传来。

「住持找我?」明镜道长从远山飞落,徐徐降至主宫观。

住持越槛而出,抬手:「收网了。」

明镜道长亮瞳圆脸,大腹便便,手持拂尘,听闻后颔首:「我这就走。」

「等会。」住持伸手:「这袋补气丹拿着,飞半个时辰,补一颗,休一个时辰,再飞,如此四千里路,六个时辰便至。」

「晓得。」明镜道长接过。

「此事虽是坊主策划,但万事仍听楼主安排。」住持轻咳。

「知晓。」

「不,你不知。」住持抬手按住明镜肩膀,看着明镜双眼,再次强调:「听楼主安排。」

「??」明镜重重点头:「好。」

「去吧。」

语落,金丹大仙拔地而起,瞬飞离山,扰动百里灵气,馀震波动,吹散道观广场飞砂走石,灌叶摇晃不停。

住持望着远影,再咳。

「此举??会不会错了?」



第三十回 云间仙籁寂无声



初六清晨,潇月交接,下了职,便朝聚宝坊走去。

连续戍守多日,让他的思绪缓慢许多,往常一点就通之事,现下可能要再三思索片刻,而行动倒是无碍,毕竟金丹仙体仍远超凡人。

先去早点要了一碗豆米浆,暖暖胃,提振一些精气神,再点了一盘煎饼糕,解馋,待至巳时,才举步前往聚宝坊。

赌赛在潇月入楼前,早已开打,场内赌客紧张刺激,场外押注谁胜谁败,好不热闹。

潇月找到琉璃小仙,拿了名牒后,四处观望,他看了看一楼大厅,几个熟识身影已在酣斗,尤其承志那嗓音,不用寻,便能知晓,他找了一桌,趁一位赌客被淘汰之际,补了上去。

荷士发牌,潇月环视敌手一圈,才掩翻牌角,大仙,银一两。

跟注,荷士亮公牌,铁七两,铜三两,小仙牌。

潇月皱眉,盖牌。

与年前一样,大仙坊主,仙子七人,不过这小仙三位??方才见了琉璃是一位,依据戊九情报,金宝、银宝、玛瑙在大楚,翡翠与琉璃在南齐。本以为坊主抽调分坊小仙前来,但眼前却只有琉璃,那么还有两位,在哪?

难到是承志旁边那桌的小仙修士,那位虬髯刀客会是翡翠?若是如此,那还差一位??

带着困惑,潇月随意跟注,并留意对手神色,众人细微表情变化,难逃大仙之眼,是诈是真,八九不离十,果然让潇月在首日轻易胜出。

鸡鸣。

潇月离桌,快步出楼,竟已是寅时!

他不过是在牌桌上不断下注跟注,一轮跟着一轮赌牌,待决胜出五十人后,却已是隔日清晨了?

不妥,潇月不管承志在身后喊叫,几个跳跃飞奔,赶回朱雀院,进房前,对着彩蝶说了句巳时唤我,便倒床酣睡。

几乎是才刚沾枕,下一刻彩蝶就已在床边摇他。

潇月昏沉出院,快步赶至聚宝坊。

几乎是复刻昨日,寻桌,入座,荷士沉稳发牌。

潇月见其馀赌客,均是昨日见过之人,便直接去掀牌角。

大仙牌,银六两。

潇月瞪眼??右手微颤。

不可能。不可能。定是发错牌了。

沉气,跟注,荷士亮公牌,铜三两,铁七两,小仙牌。这回潇月没有盖牌,继续跟注,此举是问荷士,是否发错牌?

待又亮了一张公牌,潇月便没再跟,让一旁赌客赢了首局。

重启一局,发牌,掀角。大仙牌,银六两。

潇月咽下唾沫,闭眼,婆婆说过,有仙至,院先知,临淄不可能无声无息溜进五位金丹大仙,这一点都不合常理,所以推翻六位这种状况,那么荷士想说什么?

等等??一位老祖修炼所需灵气,约莫等同四位大仙,如此换算,那便是一位元婴,两位大仙。元婴是姜老祖,两位大仙,一是坊主,另一位呢?

其馀赌客见昨日大发神威的潇月,此刻竟滴落眉汗,盖牌,纷纷面露诧异。

乙两曾言,坊主应会勾联其他大仙与南齐官府,同样都是三门之境,单纯遁逃,潇月还是有信心的。但如果真是老祖下场,那可就是完完全全不同之局,不论是乙两诓骗于他,好让他安心南下,还是坊主真能临时请动姜老祖,此刻的他,都必须做出决断。

是逃,还是战?

深吸口气,看向另一头的承志,又望左方那桌的鸢翼,再瞧右方那桌的鹿角,赤嵩派三位修士全数晋级,他再看本桌四位敌手,随意跟牌。

又输一局,潇月终于看向荷士。

荷士面无表情,目不斜视,突然头痒,伸手抓了抓,并趁势眨了右眼。

左眼吉,右眼凶。潇月得讯,想着该如何输掉牌局。

忽然,承志放声大笑,银两全押,馀四桌全数望去,坊主也在远处笑看他豪气万丈模样。

潇月咬牙,既已拉人入局,若他弃之不顾,日后道心能安?

「哈哈哈,王大哥,敢不敢跟?」承志挖鼻嘲弄。

「跟!」王大哥面红脖粗:「我赌你诈唬,全押,亮牌!」

「哈哈哈哈!」承志大手一翻:「两张老祖牌,你想怎赢?」

王大哥跌落座椅,面色惨白。一旁围观群众放声叫好,想来是提前淘汰一人。

老祖、大仙、小仙,十两至一两,金银铜铁四色,叶子牌五十二张,简单明了,却千变万化,让人沉迷其中。

潇月长吐浊气,专心入局,一点点搬回劣势,反倒让其他赌客以为方才他在故意示弱,如此心计,攻防交替,又不动声色诈骗几回,终于在鸡鸣时,再度胜出。

次日五位胜出者,潇月、承志、虬髯刀客、一位书生仙子,还有一位竟不是修士,而是都城退役老兵,年年都来参赛,却是年年都败在最后一场。

潇月踩着稳定的步伐,回朱雀院,不见绿竹,改请彩蝶唤他。而明日便是夺镜关头,需把握最后能够躺床休憩的时刻,若是出了丁点差错,那可是万劫不复。

排除杂念,潇月沉沉入睡。

摇醒他的不是彩蝶,而是苏婆婆。

潇月起身,睁眼便看到桌上的一颗人头。

「坊主让我传话,今日莫去了。」苏婆婆叹道。

潇月看着荷士被剜去双目的面容,沉默不语。

「两天,三回,同样的牌,你当人家都是瞎子?」苏婆婆又劝。

潇月垂首:「南齐跟聚宝坊沆瀣一气?」

苏婆婆摇头:「老祖跟坊主好似在下一盘大棋,老身我不甚清楚,你若是间云野鹤的散仙,那就不要跳进去,他们也不会针对你。」

他们是针对解忧阁出招布局,不对??护心镜高举一甲子,莫不是在钓解忧阁这条大鱼?

而乙两会看不出他们在垂钓?乙两难不成真如凌风所言,要让两虎相争?

不过,坊主此时传话劝退,其实是示好之举,将他排除在解忧阁势外,但反之,他可能已将承志认为是解忧阁的外援,待他赢了宝镜,那便会有大仙将他劫杀于半途。

潇月心思百转,抬眼看向苏婆婆:「我若不是呢?」

苏婆婆扁嘴:「去了,会死。」

潇月再看人头,正要开口,苏婆婆又抢话:「莫去,老祖一拳你都挡不了,更何况是他那把蛟龙银枪,真会死的。」

潇月沉默片刻,迈步走向房门,苏婆婆又叹口气,不再拦,离去前,潇月回首:「婆婆可愿助我?」

苏婆婆张眼讶异道:「我替你买副好棺吧。」

潇月放声大笑,他好似许久没有这般笑过了。

笑到流泪。

笑到他举步踏入聚宝坊。

笑到他依稀看到晴儿的身影。

初八,终局。

五人进楼,只见一楼改了布置,中央一张独桌,外围桌椅摆成『回』字,内圈贵宾重客,外圈街坊游客,而坊主在最后一刻,才缓步入场,进楼之际,众客欢腾。

六人入坐前,坊主侧头笑问:「串通剜眼,出千剁手,各位无议吧?」

众人摇首,只有潇月与坊主对视,点头:「理应如此。」

坊主入席,让潇月坐他正对面,犹豫片刻后道:「其实那镜子平平无奇,你若想要,赛后我借你玩个几天。」

馀下四人纷纷诧异对视。

潇月看着坊主诚恳的双眼,暗叹,不愧是能在黑白两道如鱼得水,宝坊开遍南齐北楚之雄,光这份胸襟与气度,便能折煞无数英豪。

「多谢坊主美意??」潇月拱手,入座:「??可莫输给了我。」

「嘿嘿嘿??」坊主仰头大笑:「哈哈哈哈!」

众人皆笑。

笑声轰响,荷士发牌。



第三十一回 平分秋色一轮满



初六清晨,明镜抵郢,大仙入城,先至聚仙楼。

楼主不在,询问官吏才知,人在聚宝坊,想了想住持所言,所幸去坊址寻他。

聚宝坊楼顶。

楼主坐于塔尖,手持书卷,青袍迎风抖摆,目如电光,直射飞檐刀客。

「我??需要一个解释。」

缺一刀昂首,武夫劲装露出双臂,凝练如岩般的肌肉,黝黑亮丽,面上疤痕两道,更添狂魅,散发飘散,长刀插腰。

「戍守边关一百年??」

天刀门魁首,字若砺石,嘶哑磁性。

「换一个不解释。」

楼主沉脸,收书入袍,缓缓起身:「你可知??此计耗费多少心血?」

「哈!」缺一刀毫不在意:「你说以此楼为眼,立困仙阵,让阁主陷于此地,再遭尔等围杀?」

困仙阵能吸取被困之仙灵气,维持阵法运转,直至灵气抽干,方能开阵,若不想灵气遭阵法吸尽,那困仙只能在阵中不停聚气凝炼,惟炼气愈多愈快,阵法便随之愈强愈牢,形成死结,端是世间最难破解之阵。

最难破之阵,需最难得之宝,非一国一势能独自布建。

「解忧阁,收金接单,金丹以下皆可杀,你可知,多少官员、侠士、商旅遭其毒手?除掉吴虑,乃天下共识。」楼主面如温玉,嗓音柔和,却不容质疑。

缺一刀摇头:「楼主,你所谓的天下,是谁的天下?」

「楚齐之天下。」楼主负手于背。

「南齐北楚就能代表天下?」缺一刀诧异。

楼主闭眼,微微抬额,缓缓开口:「北楚、净明、妙音、南齐、法鼓、极乐。」

世间九尊老祖,竟有六尊点头。

「这便是??简楼主,你所谓的天下?」缺一刀嗤笑。

「若不是合纵、赤嵩、百宝,远在东洲,否则他们也会同意的。」楼主淡然睁眼。

「若这便是简楼主你所谓的天下??」

缺一刀,抽刀,遥指。

狂风卷发,灵压破空。

「那这天下,他娘的??」

「也?太?小?了!」

楼主瞪眼,嘴角上勾,眸绽精芒。

「比你之天下,又如何?」楼主亦展露霸气,抛下温玉之颜,怒喝。

缺一刀目视楼主,刀斩北方:「东北墨熊,西北苍狼。」

刀转西方再向南:「西境金狮,南境天魔,东洲雄鹰、麟鹿、狱魔??」

刀转回旋:「大洋蛟龙、边境部落、西南小齐、圣兽之岛、断肠海妖??」

楼主气敛目沉,似已明白。

魁首最后插刀于身前:「你以为没了?哈哈哈哈哈??」

缺一刀止笑,踢刀再举,刀指楼主:「还有亿万苍生百姓吶!」

风渐停,两人对视,相望无言。

忽有大仙逼近,楼主瞥眼,魁首无视。

明镜道长入坊,却没上楼,于下仰望。

楼主吸口气,恢复温润之嗓:「你可见过??亿万蝼蚁咬破铁象一寸之肤?」

又有大仙临门,道长皱眉,楼主颔首。

妙音阁红娘子,立于坊北,抬首观看。

缺一刀,哼笑,提气:「你定是不曾见过,为了一寸方田,人魔妖兽戮战连天血成河,浮尸百里肉腐臭。」

楼主摇头,不愿再辩:「吴虑在哪?」

「平生不叹天道不公,不怨世间无情,不恨心意难平,只凭手中一刀,笑问天下万事万物万人万言??」

「??可有缺我一刀!」

初六,天刀门,魁首,金丹大放,灵压瞬间爆涨,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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